礼物、天赋、与幸福

本文是我和友人之间的三封信件往来。

gift: n. 礼物；天赋

2月2日，凌晨5:50

见信好。寒暄省略。半夜思绪飘散，不过记得语文老师说过散文要“形散神聚”，那就以gift这个词作主题吧。gift: n. 礼物；天赋。

之前听过一首情歌，《钩指起誓》。旋律好听，歌词很美，想让人做阅读理解。其中一句是“你是圣诞老人送给我/好孩子的礼物”。暂且不提物化女性这种指控，这句话可以从如下角度去做阅读理解。首先，孩子向圣诞老人许愿的圣诞礼物一定是孩子心中最期待的。其次，圣诞老人只是存在于梦幻中的美好事物，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你的出现美好得让我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在做梦。最后，这是给好孩子的礼物。我能得到你，并不只是运气好，而是因为我足够优秀、也足够爱你。
 
刚刚在看一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言情小说，甜度极高。很自然地，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为什么我没有这种神仙爱情呢？我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主角是gifted的。[注1][注2]或者用白左的话语体系来说，privileged。进一步往下想，会有两个分支。其中一个分支是经典的，但同时是一个死胡同。为了确保本文不会偏题太多——真的，我一般给人写信的时候跑题非常厉害的，往往话题甲说了一半跳到话题乙，话题乙还没说完就已经跳到了话题丙[注3]..或许是因为习惯于和你打辩论，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在防止本文跑题，实在忍不住像跑题的内容我给放到注释里了——好吧，希望你没有被这一段长长的插入语搞懵[注4]，我们继续说：为了确保本文不会偏题太多，上述经典分支就不提了。这里只提今天想到的：我想，如果说我也是gifted，那我会在哪方面是gifted的呢？答案自然是我的大脑是被gifted的。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康德的话。康德的只言片语总是让我感到共鸣，但他用这些句子的组合论证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信奉着基督教的）康德说，（既然人是上帝创造的，那么）人身上所有的器官必然有其目的（，因为上帝不可能闲的蛋疼给你身上加一个没什么用的器官）。[注5]接着康德问，那么我们的理性（或者说智慧，or大脑），的目的（或者说作用）是什么呢？康德认为，理性“给自己招来了比所获得的幸福更多的麻烦”，因此理性的目的用绝不是让人获得幸福。最后，他得出结论，理性的目的必然是纯粹的善。暂且不提神神叨叨的前一句和后一句，有时，比如现在，我相当赞同拥有理性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为了论证这一观点，这里不得不谈到“幸福”的定义。我之前和你提到过一种道德观叫“结果主义”，认为最大化幸福就是好的。于是有人问了这样的问题：你愿意做一只猪，这只猪可以得到所有猪想要的幸福（食物，用来打滚的烂泥，etc），还是愿意做苏格拉底，这个人一生都在求索知识但却一无所获（所以很忧郁）。哲学家认为[注6]很多人都会选苏格拉底，但苏格拉底并不幸福，因此功利主义是错的。为了回应这种质疑，J.S. Mill说幸福分为低层次的幸福（比如美食）和高层次的幸福（比如理想）。人们一旦认识到高层次的幸福的存在，只要基本的生存得到满足，人们往往会抛弃低层次的幸福来追求高层次的幸福。例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一诗就说，维持生命是一种幸福，但是爱情是更高阶的幸福。为了爱情人们可以抛弃生命。原问题中之所以大多数人会选苏格拉底，是因为苏格拉底认识到了高层次的幸福（求索知识），因此即便他获得的高层次幸福少之又少，他还是比一只有着无穷无尽的低层次幸福的猪要更幸福。这样看来，好像即便理性给自己招来了比所获得的幸福更多的麻烦，但它至少给予了你一个追求高层次幸福的机会。但我不禁想问：如果我抛弃理性，那么我便没有机会认识到高层次的幸福，进而不会认识到我缺乏高层次的幸福。如果我不认识到我的缺乏，我就不会因为我的缺乏而不快乐。如果，此处“快乐”和“幸福”两个词语是同义词的话，那么既然低层次的幸福往往比高层次的幸福更容易被满足，那么只认识到低层次幸福的人应该比认识到高层次幸福的人要更幸福吧？这样看来，拥有一个gifted的大脑就可以称得上是不幸了。

最后，额外谈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她也是gifted的人，是个富二代。也因此有机会和同为gifted的富二代（准确来说是富N代？）的男主成为青梅竹马。并且，这位配角小姐爱上了男主，爱的死去活来。比较的话，她的gift并不比男主少多少。但显而易见的是，她并没有获得幸福[注7]。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类型的gift，单一的gift都不能保证幸福的获得？主角不仅有家世gift，还有颜值gift、运气gift、et cetera et cerera[注8]。这样看来，获得了gifted的大脑的我也不能说是不幸？

就此搁笔吧。我真的很讶异这封信居然能如此地聚焦于一个主题。不过话说回来，按照时间排序的话，先是读到了小说，想到了gifted这个词，接着以此为索引想到了《钩指起誓》和康德（还有后面跟着的一大串哲学思想）。这样看来，仍然是十分混乱的——为什么看着言情小说都能想到哲学啊！不过其实这还好啦：我曾经有过看黄色小说的时候联想到哲学的经历[哭笑不得]。

愿智慧永存。
三册

注：
1，注意到这个句子：主角是gifted的。gifted本身已经是一个形容词，翻译的话是“有天赋的”。如果这样代回原文“主角是gifted的”，那会是“主角是有天赋的的”，这里的“的”重复了。也就是说用这个词组句的时候按理说后面不用加一个“的”的。但是我的语感告诉我后面要加一个中文的“的”。很有意思的语言学现象，值得研究。
2，后来经查，being gifted这个短语一般指代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当时的思绪则采取了一种更广泛的意思：being gifted，指被上帝赐福了，这个gift可以是美貌、家世、运气、or whatever。
3，更要命的是此时已经完全丢掉了谈论话题甲的心情。我现在其实也有点失去谈论一开始话题的心情了。我现在打字很急迫，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回到正题。
4，很抱歉这里用了这样的语法。插入语，以及在插入语前后用破折号标注，实际上是英文中的语法，在中文里并不存在。如果这里用括号或许会更符合中文语法一点。更何况，即便在英语中，这么长而且中间还带逗号的插入语也是会显著增加阅读难度的。不过，我乐意：或许你发现了，我尤为喜欢使用破折号和冒号。
5，这一段中括号内的内容是我自己写的、为了便于你理解的注释。
6，实际上很多普通人会选成为一只猪。关于这个差异的讨论占用了我一篇论文一半左右的篇幅，大概500-800英文词的样子。这里就不偏题了。
7，这里并不是说只有或的爱情才算获得幸福。只不过抱着审视言情小说中的角色的眼光，如果一个角色没能获得爱情那她的确是不幸福的。
8，et cetera是拉丁语，etc.是这句话的缩写。我没有用缩写是因为，这封信更偏向口语一点，很多句子是我在脑海里读过的。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etˈsedərə/、/etˈsedərə/的读音，这个读音实在是很难和“etc.”联系起来。所以这里用了全拼et cetera。重复两遍也是因为在口语中往往会重复两遍。

RE: gift: n. 礼物；天赋

2月2日，下午17:03

展信佳

我尝试在写回信的时候听着你提到的歌，因为你对歌词的展开描述实在太美好了，让我不得不夸赞你一定是写情书的好手。但很遗憾的是我觉得原曲的作词很一般，在我看来这就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无脑小甜歌 …

我最近总结出了一些关于 “ 什么是辩手思维 ” 的结论，比如遇事天然会看到两面性，因为一个专业辩手并不总能为自己真正相信的持方做辩护；再比如就是，好像总是在努力让自己的话更严谨一点，免得被对方挑出漏洞。写这个是因为我看到了 “ 暂且不提物化女性这种指控 ” ，事实上作为同有恋爱脑的人，我并不能想到这一层指控。

我果然没有主题，甚至跟我打辩论的习惯一样，作为 “ 后发方 ” ，我说的每句话都基于你的信。所以很搞笑的是，我把你的整篇粘了过来，对着你的文字写下了我一个一个的想法。所以其实，你也不用考虑是不是 convergent 或 coherent ，毕竟我既不 convergent 也不 coherent 。我甚至还不知道信要怎么回，邮件该以什么格式发 …

我好像找到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如果 “ 恋爱脑 ” 会很奇怪的理由。 “ 猪 or 苏格拉底 ” 这个问题令我想到了我一直信奉的一句话叫 “ 所有深刻的东西都是痛苦的 ” 。为什么这世界上 80% 的人都是傻子呢，因为他们都会选择逃避痛苦，去当快乐的猪，而我认为的你当然一定会选择去做苏格拉底，忧郁但真实，真实地清醒着。那么我就找到了你不自恰的点，一个真实而清醒的人是不会觉得玛丽苏值得向往的，霸总的故事似乎也并不快乐吧 …

我读过的跟哲学最沾边的书可能就是 On Liberty 了，真巧你第一次来信就提及了它的作者，且 “ 人们一旦认识到高层次的幸福的存在，只要基本的生存得到满足，人们往往会抛弃低层次的幸福来追求高层次的幸福 ” 这句话我真的很难不赞同。但最后关于为什么你拥有 gifted 大脑反而是一种不幸确实给我看懵了 … 感觉你说话越来越像哲学家了，绕来绕去，不过这次我怀疑你在混淆概念。你没有理性的大脑因而没有机会接触更高层次的幸福，只沉浸在低级的快乐里，此时你的幸福就是那只猪的幸福。 “ 如果我不认识到我的缺乏，我就不会因为我的缺乏而不快乐。 ” 可是认识到 “ 缺乏 ” 本身就是高层次的幸福所在啊。而幸福，也不是只有欲望被满足才可以称之为幸福，不然你今天为什么还在学哲学，没去当那只猪呢。还有我发现 “ 猪与苏格拉底 ” 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苏格拉底一生都在求知那么又怎会一无所有呢？于他而言，难道只有拥有了美食和打滚的泥才能算 “ 有 ” 了什么吗？所以，如果你没有 gifted 的大脑（我也发现了真的必须加个多余的 “ 的 ” ），在你的阶层你的认知里你的确很幸福，但从上帝视角看，你还是很不幸。故而当你所处环境不同，你理解的幸福会不一样；即使同为幸福，你混淆了你本人的感受和上帝视角的评判。

最后对于 gift ，我确实觉得许多事情想做到登峰造极，相比于努力还是 gift 更重要。就我而言，我从未刻意训练记忆力但是我背东西很快；我从来不刷语文的题但是我从小语文成绩很好；我没有接受过训练但是我在辩论上进步神速（跟你写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 “ 大不敬 ”… ）；也比如我真的刷了好多好多的数学题，可我就是学不明白。故而当我们比较谁才是人中龙凤时，说到底比的确实是 gift 。但唯独有一件事，我觉得跟 effort 或 gift 都没关系，就是爱情。当你也意识到有 “ 死去活来 ” 这么几个字存在的时候，爱情就已经不是在比较 gift 了，而是 destiny 在作祟。古往今来有太多的例子告诉我们爱情是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理智，也不需要双方比较条件的，一份常常无厘头却依然炙热的感情。故而哪怕她（配角）在方方面面拥有了远超过男主女主的 gift ，可能命里没有的东西也强求不来吧。 总感觉我的回信好水 … 但试图对 “ 哲学家 ” 发言给出回应，真的已经消耗掉我很多脑细胞了（哭

谨启
美少女小张

Re:RE gift: n. 礼物；天赋

2月18日，晚上21:53

寒暄省略。

虽然过了很久，但想了想还是写一封回信比较好。想回信的根本原因是，虽然已经零散在微信上有过交流，但1）只回应了几个关键点，还有大把的内容值得讨论；2）如果要把这信的来回发朋友圈，还是需要附上一个我的回复才能更好地表达我的意思——毕竟是我的朋友圈，表达你的意思不重要，表达我的意思才重要[飙泪笑]。至于直接原因，是因为公寓的网太慢，导致昨天我在等待文件传输的过程中没有事干，于是我下笔写了大概两千字杂七八糟的内容。心理学上有一个效应，忘了名字，大概意思是说，人们会更倾向于记得未完成的事情——而昨日的信就是一种未完成。那封信杂七杂八谈了很多，但是今日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谈下去了，所以已经被我全部删掉。唯一值得保留的，是我（昨天）正准备（并且今天已经）看（了一集）《隐瞒之事》，一部日本动漫，喜剧，讲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是黄色漫画家，为了向女儿隐瞒自己的职业所发生的种种趣事。（看完第一集之后感觉的确不错，不过一般来说要看过三集之后才能给出推荐，所以这里暂时不做推荐。）

嘛，既然失了杂谈的兴致，那就直接回复你的信吧。

首先你提到我是写情书的好手，我很乐意接受赞誉，虽然自高一以来我写完并送出的好像只有一封。另外，我发现我好像很擅长用数十个字勾勒出一个场景（e.g. 他的胡茬），用一百多个字描写一个互动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到用千字以上去写故事就实在是水平一般了。话说回来，我更愿意称之为写IB语文的好手：这句歌词使用了怎样的技法和意象，表达了怎样的情感？或者更泛一点，反思的好手。当我被歌词所触动，我回去反思，是什么触动了我。至于你对原曲作词的负面评价，嘛，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把歌当bgm听的——写东西的时候、打游戏的时候、出门走路的时候。所以我往往会去欣赏旋律，只有很罕见的情况下才会留意到一首歌的歌词。所以我的歌词鉴赏能力或许的确挺一般的。

我无意指控这段歌词物化女性，但它的确是一个可能的指控——意思是，如果有人这样指控，我需要一定时间的思考才能辨析这个指控是否为真。我觉得我之所以会想到这样的指控，是因为我经常去讨论性别问题，所以对相关的东西比较敏感。有时我觉得，我的天命就是去为性别问题做出努力。它总能吸引我的注意。

在我看来，信件的这种形式，或称媒介，比起常用的即时通讯软件（比如微信/QQ）的主要区别在于它给予了人时间去思考，去删改淬炼你的话，去完整地表达观点。——比如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比喻，说信件是一辩，即时通讯是二辩。但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比喻不准确，就删掉了。在即时通讯中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有，说“对不起，我刚刚的表述不精确，重来”也会打乱对方的思绪，造成理解困难。再比如，我这封信写完之后通读、再修改的版本。未修改的版本同样在你邮箱里，闲的蛋疼可以比较一下。或者，更关键的是，在写信的过程中，你能保持情绪的平静。而在即时通讯中，人会激动、甚至会吵起来。君子之交淡如水，相比吐沫星子，信笺还是更接近这句话里水的意象，尽管从理科生的视角来看吐沫星子99%都是水。

关于恋爱脑的讨论。你说，因为1)我是真实而清醒的人，2)真实而清醒的人不会觉得玛丽苏值得向往，所以我有“恋爱脑”会很奇怪。这里的逻辑明显跳跃了。1)和2）只能得出“我不会觉得玛丽苏值得向往”的结论。而“不向往玛丽苏”和“没有恋爱脑之间”显然还有着不可忽视的距离。否定了你的论证，接下来我要猜测你的真实意思，并且指出为什么不存在不自洽。我曾经在微信里和你确认过，恋爱脑的定义是，当处于恋爱状态时，聚焦于恋爱而不顾其他事情。我想，这里应该还有另一个的定义，即处于恋爱时会陷入满脑子粉红泡泡的不理智状态。而你认为我是恒久理性的、全知全善全能的。恋爱时会不理智的确和恒久理性是不自洽的。但是，第一，我不承认我在恋爱时会不理智，我承认的是我在恋爱时会聚焦于恋爱上（而可能忽视其他事）。第二，我并不是恒久理性的——虽然，这是我努力的方向（比如我说要去阉割就是我为此付出的口头努力之一）。

 很遗憾的是On Liberty这本书我没看过。J.S. Mill算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出生于英国，他父母对他寄予了厚望，三岁学希腊语八岁学拉丁语。他的父母还找了Jeremy Bentham，另一个牛逼人物，做了他的老师。或许是因为揠苗助长，20岁的他曾经崩溃过一次，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后来在某个人的诗歌里找到了永恒的美，重新振作起来。

你说我说话有哲学味儿。实际上，哲学家没有什么特殊的，他们只是一群爱思考的人。philosophy这个词来自希腊语，本来的意思是爱智慧。有个人名Sophia，索菲娅，是智慧的意思。（所以philo-就是希腊语中“爱xx”的词缀吗？我又不是J.S. Mill，不晓得。）我曾经把一类写法称为有哲学味儿：在文章开头，用三四句话总结逻辑链。即，前提1，前提2，结论，这样。接着，用一半的篇幅去解释这几句话，然后再用一半的篇幅去谈一些可能质疑以及这些质疑为什么不对。这的确是哲学论文的常见格式，不过我觉得任何喜欢思考、经常练习表达的人都会以这样的形式去论述一件事。

好了，beat around bush(指兜圈子，不直说，我觉得这个短语很形象)了这么久，回到正题，即对幸福的讨论。一句一句来说。

可是认识到 “ 缺乏 ” 本身就是高层次的幸福所在啊。而幸福，也不是只有欲望被满足才可以称之为幸福

新颖的观点。“幸福就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东西”这是我对幸福，或者说快乐，的朴素定义。当我说它朴素，意思是它是直觉的，或者说未经论证但是感觉上是对的。我希望你可以给出对你的定义的辩护。

不然你今天为什么还在学哲学，没去当那只猪呢。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高层次的幸福，所以我不得不把生命投入到对它追寻中去。就像是谷仓的守卫，他本来只需要在岗亭里坐一夜就好，但是因为他不小心点燃了谷仓，所以他不得不去奔忙救火。在我看来，意识到高层次幸福就是点燃谷仓，它把人拖进了希望渺茫的追寻中。

还有我发现 “ 猪与苏格拉底 ” 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苏格拉底一生都在求知那么又怎会一无所有呢？

求不等于有。如我在原文中提到的，低层次的幸福总比高层次的幸福来的容易。

在你的阶层你的认知里你的确很幸福，但从上帝视角看，你还是很不幸

第一个问题，幸福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如果是主观的，那“从上帝视角看”这样的反驳不攻自破。第二个问题，在上帝视角来看，我们认知中的高层次幸福真的是高层次幸福吗？比如幸福一共有1000层，打滚的烂泥是第12层，对智慧的追寻是第15层。从上帝视角来看，好像都不怎么幸福。

至于天赋和努力哪个对成功更重要，我觉得他们是相乘的关系——给对数字不敏感的你解释一下：第一，1×1=1，1×2=2。如果其中一个因素不变，那么另一个因素没翻一倍，成就也翻一倍。第二，10×10=100, 12×8=96，且10+10=12+8。两个因素要同等优秀才好。如果一个因素特别优秀（12）而另一个因素（8）不太优秀，这个人的成就是比不上一个两方面都有点优秀（10）的人的。

最后关于学科擅长，我认为这不是天赋，而是来自于早年（小学时期）的成长。这涉及比较个人的经历，因此可能不具有科学性，这里就不再多bb。至于恋爱，嗯，我还是倾向于说你的努力和天赋可以带来一定影响，虽然我既没有科学研究也没有丰富的个人经历就是了。

以上。
三册